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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为什么要上学?”这是儿子在小学一年级开学前一天问我的问题。
九月,就要成为小学生的儿子,一点也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期待开学;一点都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因为要成为小学生而感到快乐和激动……
开学前那天晚上,我和老公替儿子整理好书包,把他抱在怀里兴奋地说:“明天起,你就是小学生了,要好好加油啊。”哪想儿子却挣脱我的手说:“我不想上学,不上学可以吗?”
我曾一度以为,这是儿子因为对陌生环境太紧张的缘故,便耐心问他不愿去学校的原因。
儿子很认真地问我们:“我可以自己选班主任,或者其他的任课老师吗?”“当然不可以。”我回答。“那么,我可以自己选同桌吗?”“不可以。”“那么,我讨厌语文,可以不上吗?”“当然不可以。”我果断回答他。沉默了一会,儿子说:“如果什么都不可以的话,我觉得上学很不开心,很不自由。妈妈,孩子为什么要上学?”
儿子问得很突然,真的,我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简单问题,却成了儿子的困惑。我想我应该好好思考,并且用他可以听懂的意思来回答他。
“每个孩子都必须上学,只有学会了知识和本领,才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。”“但是,我想做海盗。学校的作业和课程,跟做海盗没关系吧!”儿子回答。“好吧,就算你想做海盗,也必须懂得很多东西。”老公开玩笑地说:“做海盗,你必须懂航海、懂天文地理、懂数学、懂很多种外国语言,还必须不晕船。像你这种坐两站公交都会晕的人,做海盗估计难。有些课程,可能和你以后的理想真的没有太多关系,但是,我们也必须了解这些知识。”
儿子愣愣地看着我们说:“如果我讨厌同桌怎么办?如果老师不喜欢我怎么办?”我说:“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同桌是谁,你干嘛现在就开始讨厌?你努力学习,尊重老师,老师干嘛又要讨厌你?所以,亲爱的儿子,上学不仅仅是学知识,还要懂得和不同的人相处,大家一起读书、一起游戏。所有的课程,语文、数学、美术和体育,以及英语,这些都是为了充分了解自己的才能,以及与其他人的联系。为了学习这些东西,所有的孩子都应该去上学。”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儿子似懂非懂的样子,但是我相信他会在上学之后,慢慢感悟这些。
只是眨眼间,又到了九月,儿子已经初一。关于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争论,我们从未再提起过。但是,每天的早晨,当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儿子怀着喜悦的心情,背着书包和同学走在上学的路上,我知道,他已经明白了关于孩子必须要上学的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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